栗君珅固执地说:“不,我要知道。”
“然后呢?你会为她毁掉八大氏族、毁掉瓷裕镇吗?”诸葛弈冷冷盯着栗君珅,只要栗君珅敢点头应是,他就亲自陪栗君珅回瓷裕镇去为海棠报仇。
“我……我……我……我……我……对不起!”
栗君珅一声比一声的嗓音弱,最到后三个字只看到他的唇动,几乎连气声也微弱得听不见。
“呵!”
诸葛弈冷嗤一笑,举杯饮尽略带甘甜的酒,鄙夷道:“你们有何脸面对她颐指气使?口口声声护她、疼她、宠她,她遇险命悬一线之时你们在哪儿?她生死不明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被乌族长、栗族长联手谋害,不惜烧毁奁匣阁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被莫族长、乌族长囚禁在莫氏水牢里,日夜忍受折磨殴打,你们又在哪儿?啊——!”
“对不起!”
栗君珅愧疚得垂头深埋在双掌中,听诸葛弈一句一句的质问,想象一幅又一幅海棠遭遇险境的情景,他无法抑制的低声痛哭,恼恨自己为何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离开家、离开瓷裕镇。
莫容玖不服气,问:“我们不在,那你呢?你又在哪里?你不是最护她宠她怜爱她的人吗?她遇危险之时,你在哪儿?”
“呵呵!我被下毒挣扎生死边缘;我被莫族长诓骗,整整十日寻不到她的消息;我被八大氏族逼着离开瓷裕镇,害她孤立无援。”
诸葛弈仰头睁大眼睛倔强得不肯流泪,懊恼、自责、愧疚,他何尝没有恨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