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听得心烦,挖挖耳朵,说:“李将军,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镇守良和、良平、安丰此三城该有耳闻才是。我们在霞彩镇和安丰城闹得风风雨雨,连吴家和江南苏家亦探听到消息,你和李知府怎会消息闭塞呢?”
“哼!若谷宅东家亲自驾临霞彩镇和安丰城,定会引起我的注意。偏偏是一个丑陋又年轻的女娃娃,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李将军霸蛮的大声道,对海棠的鄙蔑态度引起在座的众人不满。
莫容玖气得欲斥骂,被栗海棠抢了先。
栗海棠笑道:“看来李将军瞧不起我呢?”
李将军不屑地别开脸,说:“你凭什么让我瞧得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娃娃,狐假虎威罢了。”
“好!”栗海棠鼓掌称赞,扶椅站起,来到李将军面前,说:“李将军,我若能令你心服口服,你可愿认罪伏法?”
“可!”
李将军气势霸蛮,仗着高大魁梧的身材施予压迫感。其实,在见到诸葛弈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在劫难逃。倔强着不肯认败,只因败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娃娃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栗海棠原地旋转,与每一位客人颌首行礼,谦虚地说:“等会儿海棠将李将军、李知府的谋划讲出,还请诸位贵客莫要打断。至于李将军、李知府的罪名,当由王爷审判!”
“好。你若说得出,我这条命全凭王爷处置!”
李将军双手叉腰、昂首挺立,他到要看看她如何揭穿他们谋划多年的“生意”。且他此次的谋划,连堂弟李知府亦隐瞒。
得到众人的承诺,栗海棠回到太师椅里坐好,饮口茶润润喉咙。
“李将军、李知府勾结小匪贼偷盗残伤战马已多年,之所以无人问津、朝廷亦放任不管,原因有二。”
她竖起两根纤指,说:“一是战马残伤,再不能披甲上战场。养在兵营亦是消耗,与其留着不如卖给马帮和商队,获取的钱财可以充为军饷。当然,李将军初心是好的,最先的两年确实大公无私、恩泽兵士。每每卖掉战马,兵营的膳食和过年一样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