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听完忍不住发笑,感叹道:“孟善人虽恶,对安丰城的贫苦百姓颇善待。城中乞丐亦受他施舍才能度日。今孟善人死了竟无人念着他的好,还无中生有的编排他,真真是……”
“人心难测。”
诸葛弈撩袍摆进来,一眼看到长桌上的画。他站到桌前欣赏,夸讲道:“画技略有进步,可惜没有用色。”
“我平日瞧见师父仅以墨作画,今儿兴致来了便效仿师父画一幅。”栗海棠为他奉茶,问:“师父从哪儿来?”
“吴家。”
诸葛弈答,翻开旁边的一摞画纸,每一幅都是七层的玲珑塔,楼阁式飞檐挑角的建筑,形态相似亦有不同之处。
“你要建造佛塔?”
“我何德何能,岂敢妄图建佛塔。”
栗海棠拉着他坐下,唤青萝去取来一个漂亮的小木箱子,说:“这才是我近来筹谋的。”
诸葛弈忽来兴趣,打开箱盖,发现里面的画纸更多,画中的楼阁既不古朴亦没有华丽,简简单单的一座三层楼阁并无特别之处。
“你只为给我看这个?”
“对呀。”
栗海棠取出百余张画作,说:“师父边喝茶边看,我肚子饿了先吃些东西。”
“好。”
诸葛弈有些失望,他教导她画画快一年了,她的画技日渐进步,但画出来的东西却失了几分华美宏伟之感。
冷肆好奇凑上来看,说:“没有今儿画的玲珑宝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