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的手不自控制地轻抚凹凸皱起的小脸,冰凉的修长手指碰触到温热的小脸。纵然他感觉不到那失觉已久的温度也恋恋不舍的游移着。
睡熟的栗海棠放开怀里的布偶,去抓在脸上“作乱”的冰冷大手。她闭着眼睛咕哝一声“别闹”,暖暖的小手抓住冰冷大手。
“师父几时回来的?”
“刚回。”
诸葛弈不作思考地回答,忽想到她睡得熟怎会问他话?不知是梦呓,还是醒着的。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小脸蛋。
“你醒了?”
“嗯,醒了。”栗海棠仍闭着眼睛抓住他的冰冷大手不放,说:“秋夜虽冷,但不至于冻得双手寒凉如冰。况且这儿是师父的卧房又有鬼影护着,鬼卫来了亦要拦在房外回话。观此两点,便知是师父无疑。”
“睡觉都在动脑子,不累吗?”
诸葛弈捏捏她的疤痕小脸蛋,伤疤如老茧子粗糙,没有以前那般光滑如脂令人爱不释手。
“师父怎十日就回来了,一路辛苦赶路定没有好好休息吧。我听花哥哥说燕峡镇与良和城离得很远,即便是他骑马往返亦需月余。”
栗海棠微睁杏眼,凝睇他略显疲惫的俊脸,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下巴轻轻磨蹭,说:“师父生胡茬儿了。”
诸葛弈莞尔,抓着她的小手故意用胡茬儿轻扎,感叹:“你再不长大,为师就老了。瞧瞧才几天的功夫,为师要变成糟老头儿呢。”
“师父比我没大几岁呀,哪里老啦。”
栗海棠掀开被子,说:“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呢,师父也睡一会儿吧。”
“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且睡吧。”诸葛弈为她掖好被子,冰冷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快睡,不然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