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梧桐长叹,说:“她是曾是祁山镇歌舞坊的歌姬,名唤‘如歌’。以前的她貌美如仙、歌舞艳压群芳,连秦五爷和我的老爹爹亦倾慕她的美貌和才华。可惜她生性跋扈,与歌舞坊的新花魁针锋相对,终日闹得不可开交。”
他拉着海棠后退一步,说:“新花魁背后有人倚靠,自然不会势弱。她落得下风不甘心,便结识了祁山镇的一群贩夫。那群贩夫的老大与一位女子终日厮守,久而久之她们勾结到一起预谋绑架新花魁。”
仿佛傀儡的女子忽然动了,寻着叶梧桐声音的方向伸出残破不全的双手,沙哑嗓音冷笑讥讽:“呵呵!叶小公子不就是新花魁倚仗的人吗?怎么,有了新欢就想撇清前尘往事?叶小公子果然风流纨绔。”
叶梧桐羞窘道:“你给我闭嘴!我连歌舞坊的大门也没踏入过怎会结识新花魁,你休得胡言乱语来辱我清白。”他忐忑不安地偷瞄海棠,辨白道:“再说,我身边的这位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不是你能侮辱的。”
如歌耻笑道:“呸!清白?当初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有谁怜惜过我?还有姓栗的贱人,毁了容还能勾引男人为她当牛做马,她也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可谁信呢?我是不信的。”
“你认识栗仙音?她在哪儿?”
栗海棠上前一步抓住如歌的双肩用力摇晃,激动大吼:“告诉我,栗仙音在哪儿!?”
“你是谁?”
如歌被摇得头昏脑胀仍有着几分警惕,她能感觉到叶梧桐对这个姑娘的恭敬。一个让神医世家叶氏的小公子都恭敬的女子,恐怕与秦五爷脱不得干系。
“你是秦五爷的人?”
“秦五爷是我的大哥。”
栗海棠努力平静下来,松开挟持如歌的双手,搀扶着她走到窗下的罗汉床坐了,唤徐掌柜派人送些温水。
如歌感受到来自海棠的善意,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