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提议正中心意,栗海棠也不想外出戴着齐腰的雪纱帷帽,看什么都像置身迷雾中模糊不清。
刘二娘扶着海棠下车,故意大声道:“小东家当心些。”
“是。”
栗海棠笑着应和,想起认刘二娘为母的事。因欢喜出门竟忘了与师父提及,等会儿寻个空闲时候悄悄提一提。
“来。”
诸葛弈的冰冷大手伸向她,领她一同登上白玉石阶,仰望金柱大门的门楣。楣上匾额被一块红布遮住,两条长长的流苏穗子垂向地面。
“你是闲花城的主人,由你来揭布。”
“师父与我一同揭开吧。”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这是哪里呢。她在花喜客栈养伤两个月,他每日陪她用过三餐后便失踪不见,忙忙碌碌的又不与她详说。
现一座深宅大院于前,即使傻子也看出来,这宅子是给她的。
诸葛弈摇头,执意由她独自揭布。他退后数步,鼓励说:“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我才没有怕呢。”
栗海棠忍不住发笑,走到门柱旁捞起一根流苏穗子轻轻拉下,蒙住匾额的红绸缎顺滑而落,墨漆匾额上三个金色大字“楼外楼”,金字旁亦盖着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