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栗海棠派人害死表哥的,我这就去找她对质。”苏妙清忿懑冲出苏府,未有一人上前阻拦。
苏老家主默默收好信纸,说:“有人挑唆苏家对付谷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苏家早被人盯上了。”
苏老爷急问:“会不会是俞氏的阿伯?”
“一切皆有可能。”
苏老家主吩咐老管家布置灵堂,令小厮们抬棺入西偏院停灵。
苏夫人随着儿子的棺材到西偏院,发现从昨夜至今未见儿媳妇王氏的身影。询问身边的婢女:“少夫人呢?她的丈夫回来了,怎不见她来迎?”
婢女悲声道:“少夫人得知公子殁了一病不起,如今连药汤都喂不进了。”
苏夫人本欲责骂儿媳妇,听婢女这般说不禁怜惜起来,忙唤自己的心腹丫鬟去探望。她依旧随着棺材到西偏院,亲眼看着小厮们将棺材稳稳当当的置于正房中堂,才又扑上去一阵大哭诉苦。
苏家的老爷们闻讯赶来,将苏老家主围在中央七嘴八舌的,有安慰的、有询问的、有愤愤不平的、有猜忌声讨的、有献计献谋的、有看热闹的……
苏老家主听得心烦气躁,一声怒骂赶走围在身边的侄子们,将自己关在房中静思。他并不认为苏木春的死与栗海棠有关,毕竟她在闲花城中。而诸葛弈在苏木春离开之后,堂而皇之的去了江南城。
“难道真如妙清所说,栗海棠是他随时可丢弃的傀儡?”
苏老家主越来越糊涂了,他猜不出诸葛弈扶值一个傀儡的用意。掌控谷宅,等同于与他共拥天下。
“不,春儿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