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被两个暗卫合力“绑架”着从一个屋顶凌空飞跃到另一个屋顶。尽管阿伯已无声抗议很多次,两名暗卫还是顽皮的不肯变换方式。
飞跃过三五个院子,三人终于抵达苏老家主的主院,松寿阁。
站在正房前,仰望门楣上匾额的三个绿石色大字,阿伯嗤笑一声,便听到房里传来苏老家主低哑的嗓音。
“老友来了就请进吧,我已备上好酒好菜,久候多时啦。”
“呵,精明的老鬼,我不来,你也不会请。”
阿伯推门而入,果见苏老家主歪坐在罗汉床的一头儿,摆在床中央的小桌上摆着一盘炒豆子、一盘烤红薯、一盘醋拌瓜皮,还有一壶醇香的刘伶醉。
“怎么说你也是大财主,这算是好菜?”阿伯嫌弃撇嘴,撩袍摆坐下来,先执酒壶为苏老家主和自己斟满杯,挑剔说:“豆子炒糊了,红薯是去年的,瓜皮的翠青不该切丝儿。你家的厨娘是乡下村妇吗?厨技太粗鄙。”
苏老家主默不作声,听着阿伯连连抱怨,一杯酒下肚,将空酒杯放在他面前,嗓音低哑,说:“满上。”
阿伯抓两粒炒豆子丢进嘴里,依从的执酒壶斟满,说:“病了就好好歇息,少饮酒、少忧思。”
“死的人是我的亲孙子。”
苏老家主一杯饮尽,抢来酒壶斟满,说:“人老啦,最见不得生死离别。”
阿伯夺回酒壶,说:“看不得也要看,一把年纪矫情什么?”
苏老家主满脸惆怅,长叹道:“唉!苏家,不长久喽。”
阿伯瞥一眼,一杯入喉感受浓烈的辛辣,大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