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当没看到他的动作：“自然不会，您可别小看我。”

瞥到三船教练挂在腰间的葫芦，绘里接着道：“我之前酿的烈酒和果酒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您老人家喜欢哪种，到时候我给您带过去。”

看着三船夫人在旁边掩袖偷笑，自觉失面的三船教练生气地说：“哼，你这个心眼多的小鬼酿造出来的，当然一样都不能少。到时候美食美酒要是少了一顿，可不要怪老夫对你的同伴下手没轻重。”

听着这小孩般的威胁语气，绘里抽了抽嘴角：“嗨嗨！”

…………………………

这周五傍晚部活结束后，绘里叫住了柳莲二：“柳，你跟我来一下。”

忽视掉队友八卦的目光，柳莲二和绘里来到角落。

“你明天有安排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先带柳去看看，到时候正选的安排她就可以撒手不管了，立海大的军师就是这么可靠。

柳顿了一下，经理会带他去和网球有关地方的可能性超99%，和前段时间请假联系的训练场所有关的可能性超过90%。

“好，明天没有训练也没有比赛，我们什么时候去？”柳没问去哪里。

“那说定了，明天八点，校门口集合。”

“好。”

周六一早，两个人会和后，绘里带着柳莲二出发，交通工具从电车换成公交再换成步行，一路沉默地来到了u17训练地附近的站台。

绘里掏出一张抽象的手绘地图，带着柳莲二向深山里出发。

一路沉默寡言的军师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绘里看着他那张逐渐绷不住的脸，噗嗤一声笑了：“抱歉抱歉，我还想着你究竟会憋到什么时候才会问呢，之前那么听话，也不怕我给你拐卖了。”

“不会，拐卖的可能性是百分之零点九。”

绘里呆滞：“居然不是零？好吧好吧，是我之前请假一直在联系的地方，教练终于松口了。具体要做些什么，等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我说出来的话可能没有你看到的清楚。”

两个人对着那张地图研究了半天，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座眼熟的断壁前。

想着三船入道的作风，看来他是想为难他们，让他们自己爬上去，最好是能知难而退。

“你是想让我们爬上这座山？”看着绘里打量山壁跃跃欲试的模样，柳莲二皱着眉打断她的思路。

对，这还有个完全不了解，一头雾水的人。

绘里转过头面向柳莲二，收起笑容，郑重地望着他：“柳桑，你觉得立海大强吗？你觉得你的队友们强吗？”

“我们立海大当然是最强的！”毋庸置疑，绝对自信。

“全国同一层面你们或许是最强的，那全世界呢？或者要求放低一点，全国选手加上高中那些前辈们呢？你们还是最强吗？”

柳莲二沉默了。

他是数据型选手，在他进入初中后多多少少也收集过前辈们的资料。

无论是教他数据网球的亚玖斗哥哥，还是今年升入高一的毛利前辈，都是不可小嘘的天才。更何况还有许许多多创造了传奇的前辈们，一点也不比任何人差。

“莲二，”绘里第一次温柔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却显得有些冷淡，让人遍体生寒，“你们不能想着等大家一起升到了高中部后，再面对同样的对手，一样碾压过去。或许会等遇到了超出预料的选手再开始激昂斗志，那就太晚了。”

柳莲二有点明白天海绘里想做什么事情了，但他确有些困惑：“你为什么会想得这么远，甚至为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