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父亲和妻子,将一生都钉在耻辱柱上,连挣扎都无从挣扎,他能想什么?
“他天天就琢磨这些事,必定有很多心得,你还能在他手底下有赢的时候,已经很好啦!”晴华笑道。
宋迟就开心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捏了一把她的腰,“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晴华心情依然不好,但还是笑了起来,她侧身搂过宋迟的脖子,低喃道,“等我们成亲了,一定会好起来的。宋迟,你再等等啊!”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我不急。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了,这本就是我不对,我太坏了!”
晴华笑了,“哪有自己说自己坏的?”
两人去了明间,夜已经很深了,桌上的饭菜撤了,又上了新的来。和往常一样,一小壶酒,还有一只酒杯。晴华正要给宋迟斟酒,宋迟握住了她的手腕,“今日太晚了,不喝,明日我还要早起,怕误事。”
宋迟每天晚上会喝二两酒,当然,带兵打仗在外的时候,他是滴酒不沾的。还从来没有过说在家的时候,到了晚饭时不喝的时候。晴华便怀疑,是不是方才,他觉得太扫兴,连喝酒都没有了兴致?
她心里有些难过,但掩饰得很好,“不喝也好!”
“我过个三五天就回来了,云爻会留在家里,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
云爻在外头很郁闷,这一次,王爷是为了东边的战事才出去的,直接一点说,是为了王妃娘娘的封邑。虽然皇帝的旨意还没有来,但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够将胡寿海占领的地,据为己有,将来谈判的筹码会更高。
胡寿海昨日夜里被他的大儿子一刀捅死了,才自立为王,封了嫡妻所出的二儿子为世子,大儿子不满,宴会上,便发生了这场血案。对凉州城来说,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晴华并不知道这些,她睡之前,对春草道,“你说今日,王爷从咱们这里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啊,挺好的啊,王爷对大小姐一向都那么好。”春草想了想,“大小姐,奴婢觉得,您或许该找点事做了,潘家那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关键,我手上也没有能用的人。”
“奴婢有个哥哥,前些日子逃难逃到了凉州城,说是手上攒了些银子,要把奴婢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