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行为和话语的逻辑都错了,果然醉的不轻。渝辞转念一想不禁哂然,醉的不轻,那倒是对了。
“通体无瑕如凝脂,光下观之有粉雾,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今日得享此玉雕成的酒器,是子彦的荣幸。”
渝辞看了眼她递上来的酒杯,故意没有去接。
怀中人像是委屈了,娇嗔道:“这酒……公子闻着,不好吗?”
改词了?有点意思。
渝辞来了兴致,俯下身去凑在佳人耳边,吹了一气,“不是不好,反而太好。”
今天的鞮红,给她的感觉不仅仅的开窍,还有新颖。
那天告别前渝辞给她提的点,鞮红听进去了。
——“演戏,不是纯粹的模仿,要找到自己最舒服的演法。”
——“舒服的演法?”
——“勾引人的女子,是什么样子?她可以有各种样子,可以冷艳禁欲,也可以俏皮天真,更可以风情万种,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演的舒服。你自己都不舒服的东西,别人怎么会看着舒服?”
鞮红交的答卷让人耳目一新,她精准的抓到了自己身上的特质,一种介于少女和御姐之间,半纯真半成熟的韵味。渝辞的媚是冷的,像冷月荒寺的窗边一晃而逝的艳鬼;而鞮红的媚没有那么勾魂摄魄,是一种识得风月却不醉心风月的挑逗,如一只万花皆过眼,游戏人间的狐妖。
“公子此话怎讲?”
渝辞猜她是没词了,便好心给她带回来,“玉杯能增酒之色,亦能增酒之香。”
“这我怎么没听过?”
渝辞挑眉,有胆量了,还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