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可我的道具还没准备好。”言落,渝辞将她的行李箱整个拖入了那件四面透光的玻璃房。
打开行李箱,拉开两侧拉链,行李箱两边载着重物朝地上重重砸了下去。
“抱歉。”渝辞已经尽力去托着,但是行李过重她也没有料及。
而且这还是在人家公司,影响到后面一排低头工作的职员,怎么说都有点过意不去。
当然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翻了篇,景珍找了一处沙发坐下,拿起搁在扶手处的庐山云雾,饶有兴致地看着渝辞动作。
只见渝辞从她的行李箱里取出一块深蓝色的布,张开铺在玻璃房的地面上,接着将里头的软垫子从底下拿起来,全部压在上方。做完这一切,她又拿出一条绳子,一头在行李箱的手把上缠好,另一头则缠在就近一条椅子腿上。
渝辞拍手起身,省度了一会儿,微不可查蹙眉,最终还是来到景珍面前问道:“恕我冒昧,请问这里有滑板之类的物件吗?”
景珍不明就里,但还是找来一名员工,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就有人取了一辆平衡车和一辆运输货物的拖板过来。
渝辞选了运输货物的拖板,景珍就看着对方拿着拖板左右比划,也不知使了什么办法,就将行李箱稳当当的固定在上面,远远看着就是一只生了八只轮子的螃蟹,走姿都如出一脉。
做完这些渝辞解开长款棉麻外套的系带,让它自由垂落。她今天本就穿的宽松,长衫阔腿裤,行动间若有风来。又解开束着高马尾的发绳,一头青丝如瀑。
有些人适合披发,有些人更适合束发,显然渝辞是前者。她刚进门时扎着头发,虽然显气质,但是凌厉如淬雪之剑,不衬渝辞那种已经在尘世浮沉多年的稳当气质,也和试镜的角色大径相庭。
但是现在,不仅构建起本我和角色之间的桥梁,更让他人眼前一亮。
欲扬先抑。
景珍内心审视:心机。
渝辞是一个很成熟的演员,至少在试戏方面,景珍一看她这前期准备就心下了然,看来没少在各大剧组筹备地经受过命运的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