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辞对驾驶位上的阿伯笑着点点头,“阿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阿伯笑得慈祥,“最近忙呦,小姐更忙。”
渝辞点着手机的手一顿,“她怎么了?”
“跑通告,天天不停的跑,我们给她开车都吃不消了,她一个人忙得更多。”
“那她没有累出病吧?”
见渝辞蹙眉焦急的神色,司机阿伯咧咧嘴,“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天天跟着,渝小姐一会见到我们小姐了,亲自问她吧。”
鞮红在帝都有两套房子,一套是她哥哥和父亲住的本家,而她为了方便,自己买了套地段颇佳的顶楼复式,一个人住在里头。阿伯给她带来的正是她自己买的这套房。
渝辞见过两层的复式,却是第一次知道顶楼复式还有三层的,阿伯把她送到楼底给了钥匙就回去了,留渝辞一个人做贼似的进入鞮红的居所。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鞮红的家。
本就装潢简约的房子因主人的沉睡更显枯寂,明明可以装潢成富丽堂皇的模样,可偏偏遵循着简约的主旨,描画出一副北欧的性|冷|淡|风。
渝辞发现鞮红这人也是矛盾的很,明明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喜欢繁冗华丽,唯独家里的装修风格冷淡简约,就像一个人割裂开来一个入烈火之门,一个坠深海之渊。联想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但是做演员久了也知道,人都是复杂的,相处的越久便也能看到越多不一样的风景,这便是相处的意趣。
渝辞把包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一边。鞮红家的沙发很软,一坐下去整个人都陷下一半,绵软舒适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渝辞舒服的呼出口气,猛地被茶几上一样事物吸去了注意力。
鞮红的茶几上盛放着一簇郁郁葱葱的向日葵,橘红花瓣各舒其态,点缀在天蓝色的花瓶上,像冬日最明媚的阳光绽开在极低的冰峰雪原之上。它的色彩风格和周围都不搭,但就像是骤然勃发的生命力,给整片极地背景带来勃勃生机。
等渝辞把鞮红家三层楼连带顶层阳台整一千多平米绕了将近第六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渝辞觉得再这么绕下去今晚可就得留宿此地。
e……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