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只霓裳。
“咳咳咳咳……”这回不是干咳,是真咳。
“你没事吧?”渝辞把饮料打开插上吸管递给她。
鞮红边咳边道:“没事没事。”
要是换做其他虫子,可能鞮红就已经跳起来了。霓裳不一样,若不是害怕虫子的人,看到霓裳一般都是喜爱的。因为它确实极美,甚至能与光明女神蝶放在一处也不逊色。
霓裳翅膀是漂亮的幻色,也难怪道具组送给天奇之后,他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分给大家一起欣赏。
然而此时渝辞把她拿出来,肯定不是为了欣赏。
念头一起,鞮红就慌了。准确来讲,是羞愤欲死。
“这个那个……”天知道她其实当时也就是一开始有这个想法,毕竟又不是小学生了谁还能为了引起对方注意去欺负对方呢是不是?
渝辞本来把那只霓裳拿出来好像也没啥别的意思,放好后就继续埋头吃,结果鞮红这么激烈反应,反而诱她抬起头来,一双凤目饶有兴致地在鞮红五色杂陈的脸上打量。
鞮红脑中疯狂为自己辩白,语言中也破碎地流露出她的惊慌失措:“我我我觉得挺好看就送你的啊,不是,绝对不是要吓你你别搞错啊……!”
渝辞一双眸子忽然变深,语气也跟着变得高深莫测,“哦,你原来打算要吓我?”
如果鞮红此时抬头,一定能看见那双凤眸中闪动着摄人心魂的光彩,那是渝辞从未让她看见过的锐气,披坚执锐,莫当的锋芒之中却又缠绕着一丝柔情,刚柔相映,该死的迷人。
但是鞮红她不敢抬头,光是意识到那抹视线流连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就全部烫起来了。
心跳得好快,也跳得坦荡。
她终于能以最清醒的面貌去面对这份折腾了她快半年的悸动,或许是因戏生情,或许是爱怜掺半,起因已难再考,情根深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