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辞:“……?”
刚刚见她配合,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松开了,毕竟还要剥虾。渝辞这下可就郁闷了,刚刚吃的也挺开心的,怎么突然就不愿意了?
“怎么不要了?”
“轰”的一声从鞮红脑子里炸开,炼丹室的岩壁是冰凉的,锁在上面的鞮红是滚烫的。
“你,你不要乱说!”鞮红像是被一下子点沸的开水,忽然就暴躁起来,“不演了,你快把我放开!”
渝辞笑了:“也没有在演啊?”
“你,你把我放开啊……”鞮红半点气势也消了,最后几个字细若蚊吟,痒痒地挠到人心里去。
渝辞把手里都快凉了的虾肉往她唇边递了递:“好,那你吃着,我帮你解开。”
鞮红下意识就要去接,半路硬生生顿住,一双眼睛胡乱转着就是不敢去看渝辞,嘴里含混道:“你吃吧。”
渝辞轻笑了下,也不跟她客气,很干脆地去掉虾尾放进自己嘴里。她姿态间还带着属于冥昭的利落潇洒,去掉手套一边咀嚼虾肉一边俯身过来替她解锁链。
这个锁链不知从哪里来的,拷上容易解开却难,渝辞本来只是虚虚撑着墙面,渐渐鞮红已经被她整个人半圈在怀里。气息游走过的地方已经烧得绯红,幸亏炼丹室光线昏暗渝辞看不出异样,而鞮红还是难耐地侧了侧脸。
渝辞半压着她,身上传来充满侵略意味的压迫感,鞮红拼了命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让它同往常一样不叫对方察觉。渝辞的衣袖拂过肩头痒痒地蹭着她脖颈,她离她很近,沉檀香丝丝袅袅拢过来,裹挟着一味龙虾的鲜香,仿佛沿着她耳骨咀嚼,吞咽,朦胧的水声隔着一室寒雾响得那样清晰……
“你好了没啊……”鞮红已经受不住了,她现在就想扭头衔住那两片在她耳边作乱的唇,叫它们再发出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其实渝辞的吃相很好,也没有吧唧嘴的坏毛病,甚至能不能听见咀嚼声都是个问题,但是鞮红现在全身的感官都支棱起来了,她也不想听,但是那些感官神经掘地三尺也要把动静送到她耳边,叫她心荡神驰,叫她羞愤难支。
“就快了,你再忍一忍。”渝辞哪里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在对方耳朵里听成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