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任课老师都惊了,直言这真是建校以来第一人。
从那天始,只要她想挑战的角色,不出几日就可以信手拈来,没有哪一座高山还可以阻住她的脚步,她的恒心和天赋足以支撑她乘风破浪,无往不胜。
“我就是为了演戏而生的……”
渝辞说着,一汩汩泪水溢出眼眶,“可是在这条路上,我只能做梦。”
“我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我不想醒了……”
鞮红心像被人紧攒着那样疼,她凑过去,将那个将所有脆弱暴露出来的人,轻柔地搂进怀里。仿佛这样,便可替她挡去尘世风霜。
这回她也算搞明白了,这傻姑娘是把《子虚劫》当成了一场不知在她二十七年人生里,重复过多少次,又破灭过多少次的美梦,载着她的心愿,化作梦幻泡影,如露如电,转瞬即逝。
“这么美的,一定不是真的……”
渝辞哭着,把脑袋埋在鞮红肩颈处。
如此天赋如此才能如此努力,却泯然众人矣。
如何能甘心?
每每告诫自己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放过自己……
可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到死。
她不是没有站在生与死的边界,不是没有直面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