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辞倒是笑着不置可否。
有些人做演员是靠后天的努力,而有些人,他站在那里,只需要感受,然后给出反应,就是一出好戏。那是天赐的饭碗。
天奇就属此列。
竹沥其实说好演很好演,说不好演也不好演。
天奇的气质契合是一方面,但是他更胜在毫无压力,心性澄明,单纯。就像一杯清水,可以任你将他变成任何模样。
他的易感便是十分好的能力。
驾驭其他类型的角色,绝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
她曾见过街头巷尾卖手工制品的技艺人,有着一把干净磁性,毫无病症的好嗓子;她曾见过菜场鱼虾摊前,骨相皮相绝佳的卖鱼女。
行行出状元,不分高低。但确实有不少人拥有着其他行业人求之不得的天赋,却并未践行此道。
术业有专攻,人亦各有志。
强求不得。
天奇是来向她们辞行的,到了分别的时候总有几分不舍,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鞮红和渝辞才感觉到时光的流逝,才真正意识到:原来真的杀青了。
这几个月的子虚劫拍摄经历,就像一场梦,岐飞鸾,冥昭,竹沥,都永远留在了那个梦里。
而现实中的人们,如雨打浮萍,再会不知何日期。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要不要我送你。”
天奇告辞前,鞮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