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之言,一语中的。
她就是怕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自己这心思见不得光,如最畸形的浆果生长在流淌着毒液的枝蔓上。
她自己已病入膏肓,又怎么能去祸害人家的锦绣人生?
这是她被情感的烈焰焚烧殆尽后能够守住的最后一点理智与尊严。
幸好,鞮红当她挚友,就算不成爱侣,也还可以与她说话,接触,相交。
可以互送礼物,把自己的满满心意一笔一划雕琢在玲珑机关里,盛入烈酒浓香,醉它最后一场。
“在看什么?”
容熙捧着资料走进来,渝辞飞快合上笔记本。
“没什么。”
容熙瞥了一眼键盘还隐约在缝隙里透出光亮的电脑,也不拆穿,走过来把整理好的行程交给渝辞。
渝辞边看边道:“我马上要进鞠兴前辈的组了,这段时间你帮我腾空点。”
“嗯,这段时间你需要什么东西就对我说,想去哪里体验我都可以帮你办妥。”容熙在渝辞身边坐下,打开邮箱开始处理新的邀约。
渝辞想了想,道:“这回演的是孤身探查荒山精神病院的探长,你能帮我安排到,去精神病院观察典型精神病人的机会吗?”
容熙停了键盘,抬头一笑:“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渝辞被她说的一滞,摇摇头,礼貌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