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俄罗斯境内,惊动我?国?警?方,身携大量x品,袭?警未遂,意外掉入运行中的机器,身亡。”俄罗斯来的警?官却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杜涅奇卡言简意赅地说完前情,表明来意,“尸体已经运到,我们查到鞮小姐是亲属,所以想请你前去确认。”
鞮红点点头,举起杯子准备喝一口牛奶润润嗓:“他掉进什么机器里了?”
杜涅奇卡:“绞肉机。”
鞮红举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那我还有确认的必要吗?”
杜涅奇卡:“有。”
鞮红觉得这牛奶是喝不下去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视死如归地叹了口气:“我确认好了,你把他带走吧。”
杜涅奇卡:“???”
最后鞮红还是在渝辞和鞮沉砚的陪伴下去确认了,全程闭眼。
虽然委实大快人心,但是看着昔日活生生的人霎时变成一滩肉泥,总归还是有些生理加心理的难以接受。
走出验尸厅,鞮红脚下虚浮忽然一个趔趄,渝辞扶住了她。
靠在渝辞怀里,身边还有舅舅温柔的唤声,鞮红恍然抬头,见冬日晴暖,天色湛蓝,好像有什么东西都随着耳畔的风,消逝在这个,此生最漫长的寒冬里。
舆论彻底翻转,许多工作邀约又渐渐开始增多,但鞮红却没有立刻回归到众人视线下。这些日子她不是去新剧组围读剧本,就是和渝辞两个人腻在新家里,好像永远都待不够。
邬澔打来的电话全部被她挂掉,最后干脆直接把人丢进了黑名单。
人生大起大落后才知道,真正可贵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喜欢的,愿意为之拼尽一生的事业;一样是她爱着的同时也爱着她的人。
冬尽春来,枝头悄染新绿,拂在面上的风终于夹杂了一丝暖意,而直到一位访客的到来,才使鞮红第一次感觉到日子竟过得这样快。
景珍坐在鞮红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凝肃,无语望了许久,才喟叹出一句:“还真是人生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