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还算有些良心。
温晚亭真心实意地担忧自己过去是个玩弄人心的女子,她倒情愿自己是个当街暴揍小世子的傻子。
这厢交代完后,春铃递上了厚厚一沓烫金滚边的宴帖。
听闻圣上赐婚后,温晚亭的在京城中的风头一时无二。
或是想瞧瞧她究竟怎堪与楚王相配,或是觉得平时同她疏于联络应多加走动,各家夫人小姐千思百转,那花样繁多的宴帖便纷至沓来。
温晚亭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被埋在一堆宴帖之中将将探出个脑袋,求助道:“从前,我都是如何应付这类宴帖的?”
春铃很是贴心道:“从前小姐几乎没收到过什么宴帖。”
好的,她懂了。
温晚亭思来想去,觉得她母亲应当较为擅长处理这类事,当即带着丫鬟捧着宴帖去了温夫人处。
她到时,温夫人正小口喝着碗桃胶炖燕窝,闻言抬了抬眼皮:“宴帖?”
温夫人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将宴帖随手翻了几个,待看清宴请者名讳后,便往桌上一扔:“你不想去,便不去。”
温晚亭失忆后,到底不似从前那般放肆,她略有踌躇:“如此,会不会显得我们不给那些世家面子?”
温夫人笑出声来:“说得好像你从前给过他们面子似的。”
有理有据,温晚亭无法反驳。
她只觉得自己从前行事只求心里舒坦不顾名声后果,除了自己性格使然,还有可能是从温夫人此处耳濡目染。
现下有了温夫人首肯,温晚亭也不纠结,将宴帖留在这处,任由温夫人交由管事回帖,自己则带着春铃夏霜准备回她的小苑。
隔了一道拱门,温晚亭余光瞥见府里小厮领着一人从温决书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