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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互捅刀子的这几日,温晚亭甚至生出一丝惋惜与感慨。

恰逢老管事前来禀告府中事宜,温晚亭便多嘴问了一句:“近日来倒是不见许姑娘拜访?”

管事躬身回道:“许姑娘来过几回,被拦在门外了。”

唯恐温晚亭怪罪,他连忙解释道:“是王爷交代的,说是许姑娘影响了王妃歇息,日后再不准她跨进府门半步。”

楚离之所以如此,无非是留意到许月灵每回上门,当夜温晚亭便要在手记上洋洋洒洒写下许多,或是复盘今日的棋局,或是记下白日里的诗句。

眼见这整本手记中,许月灵所占篇幅隐隐快要越过自己去,他觉得不妥,隔日便让人将许月灵拒之门外。

而温晚亭却不是这般理解。

她细品了“影响王妃歇息”这几个字,再联想到许月灵来的那几日,自己白日里疲于应付,晚上自然倍感劳累睡得昏昏沉沉。

而楚离又是个追求爱得热烈奔放之人。

想来是自己这几日,在房中事上稍有疏忽,引起他不满,这才迂回表达心中的委屈。

温晚亭豁然开朗,她懂了,她明白了。

是夜,楚离沐浴更衣,前往寝殿,看到榻上那抹妖娆斜卧着的身影时,脚步迟疑地顿了顿。

温晚亭眼见他止步于床头五尺开外的地方,便用染着蔻丹的十指,缓缓撩开朦胧的银丝素绣帘帐。

顺势将纱衣之下,半遮半掩的玉腿撩至身前,香肩轻扭,用尽毕生的婉转娇柔,唤道:“王爷,来嘛。”

楚离:“……”

当晚,温晚亭在一记手刀之下,睡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