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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如同劈在一堵厚实的砖墙上,楚离不动如山,温晚亭缓缓收回了有些钝痛的手:“你、你别动,我换个角度。”

楚离从善如流地坐着:“好。”

又是一击。

眼看无甚效果,楚离好心指点道:“不如再往左挪三寸?”

温晚亭气急:“你倒是甚有经验。”

楚离以指腹蹭了蹭鼻尖,不说话了。

如此反复劈了几个来回,晕是没能晕过去,倒是隐隐有些推拿的意味在里头,直劈得肩头一阵松泛。

楚离见她手都红了,有些看不下去:“晚晚,夜深了,改日再劈罢?”

温晚亭气得当晚都没睡好觉,翌日清晨就起床梳妆,奔着她父亲练功的木头桩子去了。

楚离好整以暇地坐在树荫底下看着她斜劈侧砍,还时不时指点两句,换来她一记眼刀。

休整之余,温晚亭一边以帕子拭着额间的汗,还不忘冲树下某人放狠话:“王爷倒是悠闲得很,不若想想,该如何同我解释,大婚之夜赠我一记手刀之事?”

楚离面上依旧一派沉稳,因为凝视着温晚亭的缘故,整个人凛若寒霜的气质中晕染了些许柔和,瞧着便愈发卓异倜傥。

然而他心中所想却是另一件事——温晚亭,只记起了一次手刀?

楚离面上依旧眉眼含笑地望着温晚亭,甚至隐隐牵了牵嘴角,心里已然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在同她解释时,将第二次手刀之事,一笔带过,以免再有隐患。

传递密信的暗卫便是在此时,悄然将手中宣纸就着飘然的落叶,一同落至楚离身侧的白于石案上。

楚离取过,展开。

“一切安排妥当,近来国事棘手,朕甚是忧心,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