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梦骤醒,近乎疯癫。
此时,有人来同她说,那不过是圣上赐婚,强迫于楚离,只因那温晚亭的府上,镇着一道先帝遗诏。
只要她接近温晚亭,打探到遗诏下落,便可还楚离自由。
她信以为真。
一路浑浑噩噩,从岭安至京城,终于在楚王府内,见到了那位楚离新娶的王妃。
亲眼所见,她又怎会看不出,温晚亭吃穿用度皆是上承,眉眼神情间皆是被偏爱的娇憨大胆,而府内小厮对她恭敬服帖。
这一点一滴,都表明着楚离对温晚亭爱护有加。
她不甘,她嫉妒,她甚至将自己擅长的每一项都与温晚亭作比,皆是完胜。
她便愈发不解。
温晚亭,她何德何能?
她的存在,就如同对自己往昔所作一切努力的嘲讽与不公。
可如今,那个样样比之自己不如的女子,却立在自己跟前,眉目耀眼,同自己说出那番话。
许月灵看着她,柳眉深锁,双眼噙泪,嘴中却挤出几丝笑声。
笑声愈响,泪滴愈急。
她字字泣血,声嘶力竭:“温晚亭!不是每个人都同你这般好命!一无是处却能有父母庇护,得夫君爱重!别仗着你那三分气运便在我眼前炫耀!你不配!”
“嗯?”温晚亭听得十分疑惑,反问道,“我有父母庇护,夫君爱重,为何要藏着掖着?且这些又妨碍到你什么?”
温晚亭这一问,听得许月灵愈发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全完不复从前婉约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