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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亭听着她母亲与父亲的故事,再想了想自己与楚离,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顶着微红的眼眶,讷讷起身告辞,将春铃留在府中,自己牵着追月出了门。

她去寻了许久不见的教习夫子。那个教导她十余载,与她亦师亦友的,卫以清。

温晚亭心中实在憋闷,却无人能说,而卫以清大抵是她为数不多,值得信任又能口无遮掩的朋友。

昔日,她上蹿下跳,卫以清替她避人耳目,她惹是生非,卫以清替她出谋划策。

她年幼时只觉得这位夫子待自己极好,待年纪渐长方知,他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教导着自己。

若非温晚亭一朝身中奇毒,将军府上下因要将此事瞒住便再未请过卫以清上门,此刻他大抵摇着折扇,笑自己至今才勘破。

到了一方草庐前,温晚亭拍了两下木门,喊道:“夫子!喝酒!”

里头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伴着一道清朗的人声:“近日教案繁忙,怕是……”

温晚亭:“我请!”

树干并排扎成的木门被人推开,露出卫以清那张泛着书卷气的脸:“走。”

到了饭馆雅间,眼见温晚亭闷头点了若干女儿红竹叶青,卫以清捏着扇柄的手顿了顿:“徒儿一年半载不见,酒量倒是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