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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正月初六的生日。

离弱冠两年半就是十七……沈妄居然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也不知晃神多久,沈槐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愣着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一只都打不到?不说我听说你……我记得最早的时候,你的骑射课业也是所有皇子里名列前茅的。”

“朕……昨天手腕崴了,没恢复。”迟应随口应付。

沈槐却轻轻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来给我看看。”

这一接触,迟应发现沈槐的手并不是像普通女子那种白嫩纤细的,和她的脸全然不同,这是一双布满风霜满是疤茧的手。

是了,沈妄说这不仅是她的三皇姐,也是镇远将军。

活的花木兰。

镇远将军属实是个美人,只可惜迟应立刻收回手,好像不愿意有半点接触似的。他把两人的距离卡在了一个度上,比姐弟疏离,却又比朋友亲密。

毕竟他只是披了层壳,无论是男女之别,还是个人习惯,他都不愿意和别人有所接触。

“你还开始嫌弃我了?”沈槐满是不可置信。

可还没等迟应犹豫要不要否定,她又自说自话的圆了:“也是,我手上沾的血太多,这么多条性命呢,你无论是害怕还是厌恶都很正常。”

迟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推拒接触只是他的个人习惯,对任何人都如此,但他不能说出来——这个习惯属于他,而不是沈妄。

他只得把手停在半空,正沉默着,玄鹤忽然走到他们身侧:“陛下,秋猎即将结束,要回去了。”

“嗯。”沈槐将弓捡起,踢了踢地上的麋鹿,纵身上马,“把这些带上吧,就当是臣战场归来送陛下的见面礼。”

玄鹤应声,视线紧随着沈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玄鹤似乎还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