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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铜镜坏了,考七百五又有什么用?

他急匆匆回了家,盯着铜镜折磨半天,却找不出一丁点裂痕,甚至连划痕也没有。

连到底是哪坏了都找不到。

他又跑了许多修理店,店主见有人拿着铜镜来修,都像看了神经病似的,即便如此,一直等到晚上,铜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迟应没有任何办法,面对班主任对他为什么不来考试的质问,他只回睡过了,没起床。屋内的气氛格外压抑,他已经许久没有觉得这样安静过。

他租的房子很小,就像个普通的宾馆,但被他收拾得倒是整洁,这么闷的环境里,空气却一点也不潮,甚至被褥还有点太阳刚晒过的味道。

也好……他想,就算真的从此断了联系,他俩现在也没有互换,一切生活都是正常的,有什么好担心?

这么一想,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即将成为朋友的人罢了。

他强迫自己释然,把铜镜放在桌角,不再去想这个事。

迟应洗了个澡出来,用毛巾把头发擦干,身上裹着浴巾,闲着无聊又看了会之前的错题,尽力把这两个月的记忆忘掉,等到头发完全干了,他才准备穿好衣服上床睡觉。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微风吹得窗帘时不时摆动,迟应光着上半身,摘下眼镜坐在床侧,刚准备穿上衣服钻进被窝,一偏头却陡然愣住。

本来平坦着的被子不知何时突然鼓了个小山丘似的包,甚至还蠕动了一下。床头的灯还开着,但已经被迟应调成了最暗的亮度,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更显诡异。

他被子里……有个人。

一个人孤单寂寥地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床上多了个人,那一瞬间,迟应还以为他又穿过去了。可周遭环境都是明晃晃的现代建筑,未曾变动,总不能朝廷那能跨时空往他床上塞人吧?

迟应顿了片刻,试探性想用手拍一下鼓起来的小山丘。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被子被人突然掀开,迟应迎面被拍了一脸,没支撑稳仰面摔在了床上,而后,一个穿着锦衣长袍的人就像从被子里炸了似的,直接整个人飞出来,骑在迟应身上,扣住他的双手压在一边。

“怎么?又想玩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