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熊掌怕是宫里头的官家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吧？”沈大人又说道。

齐大人觉得他这话说的好像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可先前要吃熊掌的分明也是他啊。

不管这沈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给黄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黄妈妈将菜往沈大人那一边端。

等黄妈妈上了菜，齐正和才笑着说道：“这熊掌着实是难寻，大人您请尝尝。”

“圣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看齐大人是鱼与熊掌兼得之啊。”

这话，齐正和总算是品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来了，圣人都不可兼得东西，自己兼得了，这……

想到这里，再看看沈大人那一脸似笑非笑，好似带着丝丝嘲讽的表情，齐正和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其实这不是熊掌。”齐正和有些庆幸那张大厨将熊掌做坏了，不然自己这下可没法解释了，“这其实是食铁兽的脚掌，府中找不到大熊，恰好养了一头食铁兽，听闻大人好熊掌，便以此代之，希望大人不要介意。”

“原来是食铁兽的脚掌。”沈大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丝丝，这些巡抚，平日里盘踞一方，拥兵自重，朝廷早就对他们心生防备了。

这次自己下来徐州一是为了主持乡试，暗地里他还接了官家赐下的任务，那就是看看这些巡抚大员们，品性如何，有没有反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