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想起来自己叫什么了吗?”她一边帮我换药一边随口问道。
“梁修。”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应该吧。”
“嘿,怎么还应该啊,你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啊?”
其实我也不太能确定,这两天恍恍惚惚的,脑子里时不时会闪过一些画面,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也串不起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倒是做了个挺清楚的梦,可惜醒来后又忘得差不多了,耳边只留下了梦里的一句话,反反复复的。
“梁修,下雪了。”
我看了眼窗外,初春的天,树上的绿芽都发了,哪里还有雪。
所以大概也就是个梦吧。
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现在对一片空白的我来说并没那么重要,总之怎么也比叫“2床那个植物人”要好听一些,暂且就先用着吧。
“就想起来这个,其他事情还是想不起来。”我无奈地冲她笑了笑。
“医生说你脑袋里还有淤血,记忆系统应该是受损了,慢慢才能恢复,别着急哈。”
“哦。”有吃有喝,还有美女看,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急。
后脑勺的伤口有点痒,我抬起胳膊,想挠一挠,但费了半天劲还是够不着。
“哎呀,不能碰的!”小翠鸟转身看到了我的动作,一把就摁下了我的手。
“小姐姐,我实在是痒得难受。要不,你帮我挠挠呗。”我说着还拿脚趾轻轻夹了下她的裙角。
“都瘫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耍流氓,小小年纪真不要脸!”她鼓起嘴冲我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像真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小的?”我看她这副装嗲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