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行商,却难逃被说奸诈刻薄,家父虽自幼喜好诗书也结交了不少文人墨客,可若说商人的刻薄,倒不如那些书生。”
吴师贤说着微微摇头:“吃着我家的,穿着我家的,一切供养皆是我家支付。当面笑着恭谦一声一个感激先生,背地里便说我家在拿钱羞辱他们。可笑的是,这种人竟然还中了进士!”
“所以,这种人就是朝中的蛀虫。入朝为官并非单单为百姓思,虑社稷忧,对待国之蛀虫应当为国除之。”水迁臣说着眸色陡然一冷。
常相守瞧着水迁臣,满眼皆是赞赏,不由得一拍他的肩头:“水兄,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入京赶考,族人各执白绫相送!”
水迁臣听着满是震惊,不由得摇头黯然:“我不如水兄,族人将我与我娘赶了出来,若非郡主相助……哎,我之所有皆因郡主。”
若是以往,常相守最讨厌这种人,可这个时候却笑了起来:“以往我一定会鄙弃你,腌臜小人勾结朋党。可这些时日以来我也瞧的出来,各凭本事,初心使然。”
吴师贤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郡主是谁,这一路似乎听到了太多的郡主。他正准备吐口,杜毅却打开殿门缓缓步出,吓的三人赶忙禁声匍匐在地。
杜毅瞧着他们三人谨小慎微的模样,这就疾步上前:“快快请起,整理了衣冠随咱家进去。对了,刚刚教的规矩可都记着了?那可是三甲觐见的规矩!”
三人这就小心的应着,还不忘对杜毅抱拳一礼,只是杜毅巧妙的避开了,这就急急道:“一会儿陛下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不该说的,不该提的千万莫提。”
“是!”
三人以水迁臣为首一左一右各错开两步,缓缓步入大殿。随着他们的脚步四周钟磬之声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