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此时自堂后捧来高高一摞方子,这就对京兆尹一礼:“那日所有自我堂经手的药方,皆在此处!”
“若是有人来拿药呢?”孙氏这就急急上前问道。
账房这就抱拳一礼:“凡是来拿药者,我们都会誊抄一份药名,却不计药量,由客人亲手签字确认,或者按压手印。此为也是确保我堂所售草药我堂负责!”
如此一来也好比对,不多时京兆尹的文书拿着一张方子还有一本账册前来:“大人你看,这方子是后来誊抄的,虽无计量,可这张单子与堂上公布的价目,小人以一斤核算得出,这张单子就得三百两,可这月算造册的赊账,足足一千二百两银子。”
京兆尹看着这就对老夫人一礼:“老夫人这么来看,贵家家眷确实只在此处拿过药材。当然,若您还有疑问,可拿出佐证,比如贵府的账册!”
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老夫人瞧着贵家那一双双冷厉的眸子:“我家都知她是在此处就医,想来每个月你们总是要去我府上取诊费,你们自己做假,看我怎么拿证据撕了你们这可恶的嘴脸。”
“老夫人,这凡事也不能凭借你的一张嘴!如今已经查出您那好孙媳妇儿,只是来拿了区区一千二百两的药草。可这人是因你重伤,你怎么说?”
“呵,这是掌柜自己打的!又是他儿子,他做的事找我作甚?”老夫人说着提裙这就疾步离开。
只是就连京兆尹听着都忍不住拧眉,转而这就对衙差道:“带着保育堂的账目去孟府查账!”
京兆尹到孟府的时候,孟辅成刚好散朝而回。
听得了原由,孟辅成见着跟来这么多人,这就微微拧眉,转而这就对着其后跟来的众人微微一礼:“请诸位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