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垂下清眸,樱唇微扯几下,思量开口,
“静南懂得,会把澈哥哥的人带在身边。”
昔昔心里清楚和荀澈已然纠缠不清,界限越来越分不明,当下权宜之计,还是松口最好,看来荀沥的孪生兄弟才是让荀澈忌惮的大患。
昔昔看天色不早,“澈哥哥无事,静南离开了。”
荀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彩绘美人图细颈小瓷瓶,伸到女孩的面前,
“朕猜昔昔足腕恐怕青了,链子坚不可摧,不易扯断,昔昔把此药带走,回公主府别忘涂上几天。”
昔昔面色有些难为情,明白到这份上,她自己都稀里糊涂不知不觉,半只脚已经迈进荀澈的陷阱之中,不知道以后怎么脱身。
女孩对荀澈的戒备暗自松懈下来,小心翼翼从荀澈手中取过来,飞快转身挪步,带起了微扬的宫裙。
少女又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眉头轻挑的荀澈,迟疑了一下,“静南谢澈哥哥的好意。”
荀澈负手望着女孩离去。
——
夜色阑珊,珉王府中。
房内气氛压抑沉闷,只有床上重伤不起的珉王世子喘意沉沉不止,灯花不时噼啪炸两下。
面对着窗牗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转过脸来,这个男子的容貌赫然和床上昏迷的荀沥模样毫无差别。
男子的目光扫过脚下跪着的侍从,眸子带着难掩的阴鸷,声音压抑着瘆人的阴寒,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派人拦住你的密信,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懂?有心就把消息瞒的滴水不漏。否则传到父王耳边……我让你出不了此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