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闻言眼皮子轻动了几下,荀澈明明是他自己强人所难贯了,现在说这种话出来,活生生他会这般做,被逼无奈似的,一步步算计到今日。
昔昔感觉太阳穴刚才的麻意愈揉愈轻,痛意慢慢缓和,神智清明过来,小手连忙抓紧又要做乱,伸到他处的大手。
她现在没心思陪荀澈用膳了,母亲那里迟早会知道此事,荀澈都有把自己捆在身边的念头,昔昔明白不顺着荀澈的意思,否则他特意留下的三个月的时候都没了。
至于荀澈的算计,昔昔知道自己挣脱出去难,但还是心底存着侥幸的意思,鱼死网破也要试一试,以母亲余力尚可和荀澈一拼。
拼不过的后果昔昔也想到,无非就是成了荀澈身边的女人……至于会如何,昔昔没心思去想真的成了荀澈的人会怎样。
女孩神色慢慢恢复如常,盈然的眉间一片恬淡,微阖清眸,嗓音软了些许,
“澈哥哥能不能再给静南些时日,三月之期实属太短,静南怕是到时候,待在澈哥哥身边不习惯?”
话落,女孩耳边听到荀澈的低笑传来,男人却好似没听懂一般,唇边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把女孩慢慢扶起来,
“昔昔放心,澈哥哥下次会收敛脾气,尽量不吓到昔昔。澈哥哥知道昔昔心神累的不行,没力气陪朕用膳,等春娘过来,给你针灸两下,澈哥哥放昔昔回去。”
“一会儿针灸好,朕亲自送昔昔回寿安宫,放心不会有人察觉。”
昔昔听了,明白荀澈不会给自己后备的时间,她只能耐住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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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拢绕下来,一片静谧,寂静无声。
太皇太后知道了楚谨纶的女儿身还是呆了一下,权当多个外孙女,把楚谨纶安排在暖阁处歇下,昔昔干脆和楚谨纶睡在同室。
寿安宫暖阁处,烛火通明,刚刚沐浴完的女孩款款移步到下棋的楚谨纶面前,似乎踌躇了一会儿。
昔昔让人都退下去,扯了几下楚谨纶的衣袖,像是下了了决心一般,“阿谨,我想给你看样东西,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拿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