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软踏上的荀澈,小手轻轻揪住素白的衣领,拘谨后退了几步,荀澈的眸光扫过她的衣裙,让她不自觉想要逃开。
男人收回灼灼的目光,手里拿起案几上的小巧的箭矢,在手中掂了几下,殷红的薄唇上翘,
“昔昔最近喜欢投壶不成,这箭做的未免太粗糙,份量又轻的不像话,昔昔能玩出什么花样,澈哥哥倒真有心看看。昔昔可别让朕失望。”
荀澈的话让昔昔气息轻滞,她不清楚荀澈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打算。
男人的话似乎明指嫌弃箭矢,可又隐隐透出一语双关,有看戏盎然的趣味在里面。
昔昔不敢托大,迤逦拖动裙纱,挪到软踏边,玉手拿过荀澈手中把玩的小箭矢,
“静南只是好奇,才难得起了心思,想玩玩投壶,有一日看阿谨射箭百步穿杨,心之向往她的风姿,澈哥哥知道静南身子力气不够,阿谨,她手又不甚巧,大抵男儿扮上瘾来,做来这等粗糙的小箭矢,给静南玩玩用的。”
男人闻言凤眸微挑,静静看着女孩把案几上的箭矢一个一个收起来,“昔昔的身子这几日该净了,可好些没有,澈哥哥让春娘给昔昔做几瓶暖宫的药丸,昔昔可拿去用用。下次以防昔昔再痛起来,往后也免得让朕操心。”
女孩听男人直白的话,拿着箭矢的小手一抖,小箭矢落在地上,昔昔神色露出不悦之色,几乎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话,气荀澈无耻,
“澈哥哥天天日理万机,静南的这等小事还劳烦澈哥哥挂在心上,真是静南三生有幸。”
女孩的话意就差点指责荀澈身为天子,心思不正经用到朝政上,白浪费力气在自己身上,难为荀澈了。
男人拿出一个精致雕就美人浮绘的青玉盒子,长指轻轻扣了两下,全然不顾下面的话给昔昔炸的晕头转向,薄唇轻启,
“昔昔想必依照澈哥哥的意思,把该问的事情都问明白了,昔昔是不是忧心忡忡你父母的处境,澈哥哥想这等重要的事情,朕跟你说了昔昔也不一定信朕,当然最好经你母亲的口最好。”
男人挑眉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冷凝的少女,漫不经心又道,
“昔昔是个乖巧的女儿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很,想要把朕对你做的事宣之于长懿的口中,也要看好时机不是。可是突然发现父母身边危机四伏,朕对你做的一切……包括对昔昔的遐思,不管现在还是后面,为了你的父母的处境安危,你都会默默无闻的忍下来,生生受着……澈哥哥对昔昔的欺负,对不对?”
荀澈站起身子,把气的打颤的女孩,轻轻搂在怀里,大掌抚过昔昔的脊背安抚少女,语调颇为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