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痛楚传来,图契含愣着摸了摸颈边,抹到一手温热的鲜血,手指着玄衣的元景帝半天,厉目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荀澈凤眸掩住眼底的冷戾,缓缓转过身子,拿出帕子去仔细擦拭龙源剑上的血迹,薄唇含笑道,
“龙源剑不愧于盛名,就这杀人饮血的龙鸣之声,铮然响起,也让朕听得入迷。是把好剑,寓意不凡,大王子这份礼送得极合朕心意。来人,送大王子去诊治疗伤。”
图契含冷笑甩袖离开,他以为这位陛下功夫不行,看来小看了此人,不过这样才好,对手倘若太容易被折磨死,也不好玩了。
荀澈听到安续仁的禀报,把龙源剑放在剑匣中,抬手道,
“把书房从里到外给朕清洗一遍,好好熏一熏,这股臭味给朕去干净。把郡主先带到内殿去。”
安续仁立马应下,陛下刚才不是说让郡主来书房等他,怎么人来了,又把人安置到寝殿,也不知道这位小郡主肯不肯进去还是一回事呢。
安续仁一拍脑袋,这书房刚进过外族人,陛下嫌弃,不让郡主进来也无可厚非。
听到胖太监的安排,昔昔抿唇迟迟未动,重光殿内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好地方,昔昔看了一眼明显拦路不让走的安续仁,知道自己不听也没用。
女孩心想幸好提醒了兰姑姑,倘若半个时辰没回来,一定过来到重光殿要人。
女孩捧着白玉瓶袅袅娜娜进去,荀澈没过来,她觉得不动为妙,女孩鼻间闻到花枝的郁郁缠人的香味,给她添几分心安之意。
荀澈负手含笑,看着杵在那半天不动的女孩,“昔昔进这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犯的着这般拘泥吗?”
昔昔不接男人的话意,行过礼问,“澈哥哥,这花你喜欢放在什么地方?”
荀澈沉吟,“唔”了一声,“让朕想想,昔昔跟朕放在内室好了。”
女孩本来欲动的步子停住了,玉指无措箍紧手中的玉瓶,看着被荀澈拨开晃荡起来的珍珠帘,女孩心头不由一紧。
荀澈回头看着踟蹰不决的女孩,挑眉,“昔昔还不进来。莫非怕澈哥哥能吃了你,朕不会。”
昔昔听言,立马应下,女孩不敢耽搁跟着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