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闻言,清眸暼向窗外,神色忌惮,狩猎时遇到的狼群,现在想来当时的险境。也让她心惊不已,如果幕后使者真的是荀湛,手段比荀沥还要高上三分。
当日,狼群刚被戚岚引走,前脚赶来的禁卫军救驾,后脚就有了欲保圣驾的安王带人过来。
荀湛当及下狠手,在荀澈面前跪下请罪,狠狠给自己胸口扎了一刀请罪,说这狼群是他派人找来的,本来有意教训荀沥,哪曾想会追着元景帝不放,肯定有小人作祟,希望元景帝明察。
这时,戚岚又找到了一个小太监的尸体,手里拿着的是荀澈用过的杯盏。在他身上,又搜到了用贺丹瓦语言写的一封信,说趁乱行刺元景帝,将罪名陷害到安王荀湛身上。
看信字迹,大约有三月之久,而狼王口中的皮绳。观之是用牛皮制成,符合北疆异族的习性。本来棘手的事,扯上北疆,更牵扯不清了,荀澈当时也并未多言。
只不过,近来没有再召见过荀湛,在众人眼中,揣测安王是不是要失圣宠的意味,而安王每日带伤跪在宫门前,好像被元景帝吓得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模样,神色憔悴至极。
第64章
又过了几日,安王荀湛在宫门已跪地几日,天气愈发见热,元景帝依旧避门不见,大概有本事你跪死在宫门外的意思。
荀湛那日伤了自己一刀,他连药都不敢上,天时炎热,伤口发炎化脓,发作起来好像有万只蚂蚁在噬咬伤口,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直到高热不退,人事不省晕倒在殿外。
德太妃看至被抬到福清殿的儿子,心疼的不行,心思孤儿寡母被欺辱至此,可怜她的湛儿,在天子眼皮底下,战战兢兢,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德太妃不得已而为之,不顾天子口传禁令,不得将安王有伤的事告诉太皇太后,大有豁出去的架势,连仪态都不想管了,一路痛哭,跑到了寿安宫里。
寿安宫正厅内,太皇太后气得面目涨紫,不停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手重重拍过紫檀木桌子,震的桌上的茶盏“咣咣”晃动起来,身后的盼芳帮太皇太后抚着胸口消气,劝道,
“您先息怒,消消气。陛下不可能会一点情面都不顾,他不想让您知道,也是怕您担忧,天子遇刺非同小可,足以让朝野晃荡不安。太皇太后允奴婢问太妃几句,您听听,可行?”
盼芳转而又向德太妃郑重行个礼,“太妃,莫怪奴婢僭越之罪,奴婢先给您赔罪,咱们把话说完,待会奴婢自会去领罚。”
德太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管哭得撕心裂肺,帕子都湿了好几条。
盼芳姑姑想到刚才德太妃的话,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