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话昔昔这么不放心,说了不会计较便不会。君无戏言。”
昔昔闻言,樱唇无声抿一下,她最不信男人口中的君无戏言。女孩吃过男人多少亏,深知他出尔反尔比翻书还快。
荀澈看女孩没回他话的意思,昔昔心里想什么,女孩脸上向来在他这里藏不住。
男人薄唇颇带几分薄惩的意味,轻咬昔昔雪颊一口,
“真是个小没良心,朕出尔反尔也只对你。你看谁有这个殊荣。”
转而笑得意味不明,悠悠提醒女孩,“昔昔也不想想,澈哥哥什么时候反悔的最多。”
男人佯装认真思忖,“唔”了一声,音色低不可闻,却像一根轻羽缓缓落在地上,撩得人心里直痒痒,
“自然是床榻之间,对不对。要澈哥哥说,朕在这间反悔的最多。”
昔昔听完荀澈无耻调戏的话,她连眼皮都懒得去掀,去看荀澈的神情,恍若未闻男人的话,故意忽略不计,她若还嘴吃亏的还是自己。
女孩即刻挣着身子让男人松开自己,“澈哥哥,我要起身,去外祖母那里请安如何?”
荀澈低头轻笑,昔昔现在确实极通他的心思,善解人意,知道她急想要去探望母亲。
昔昔若直接提成去寿安宫看长懿,他免不了显出不悦之色,到现在日子愈久,他自然希望女孩心思一心挂在自己身上。
女孩如今这般说辞,显然顾及到他的感受,心知肚明的荀澈,薄唇上翘的弧度愈来愈高。低头亲过女孩盈盈的眉骨。
荀澈将女孩放到榻上,合掌让宫人进来,给昔昔穿戴梳妆打扮。
荀澈等着昔昔收拾完善,见女孩向自己走来,拿起白狐斗篷给昔昔寄好,戴好狐毛兜帽,女孩的小脸几乎被遮住大半。这才抱起昔昔乘进御辇,去寿安宫里。
寿安宫里只有太皇太后和长懿孟源,三人之间的气氛极为奇怪,特别是太皇太后打量孟源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将他穿透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