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程看了眼被拉住的袖子,没说什么,又抬眼顺着李修言的视线看过去。
会场门口有个留着微长头发的男子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这人个很高,很瘦。
脸色有种病态似的苍白。
瘦高个儿在众目洗礼下径直走到灵堂前鞠了个躬就走到离灵堂最近的左方第一排人前站定,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好像是在慰问。
从李修程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那人微长的头发有两束发丝随意耷拉在眉梢眼角,连接着被特意修剪过的鬓脚,干净利落的下颚线给人一种锋利感。
还是太瘦了。
那人慰问完之后,又给逝者上了香,接着走到会场的右手边,安静的站着。
李修程看着那人的侧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从心底涌起,李修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如果熟悉的感觉是这个高个男子带给李修程的,那怪异感则是高个男子身旁一个穿着夸张黑色t恤,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
按理说,黑色t和棒球帽能夸张到哪里去呢?
但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葬礼的,所以穿着相对正式,那位棒球帽先生虽然是也是一身黑,但到底算是潮服,再加上他手里还一直捧着手机,眼睛则盯着屏幕,隐约抽动的嘴角好像是在…憋笑?
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不一会儿李修程就确定他确实是在笑,因为他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影响不好,便用手捂着嘴笑。
这时他旁边那位高个男子跟他小声说了什么,他才不甘不愿的将手机收起来。
李修言在旁边小声问:“你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