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解吃完最后一个生煎包,在桌边抽了纸巾擦擦嘴说:“李修堂身上脸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他指了指太阳穴:“这里,要是没打偏,估计会脑震荡。”
李修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赵解问:“学过?”
李修程:“没有。”
赵解笑道:“还蛮有天赋,专挑要害下手。”
李修程嗤一声:“要是真的挑要害打,你这会儿不得将早饭送进局子里?”
话一出口,李修程就后悔了,赵解不过是顺便给他带了个早餐,就跟他之前顺便给他送过一回早餐一样,你来我往,可以算个普通朋友,却远不到可为对方送‘牢饭’的关系。
赵解却毫无发觉一般,挑挑眉问:“哦,意思当时还拿捏着分寸,他怎么惹你了?”
很多东西都是有时效性的,委屈也是。
当时在那样的环境和气氛下,他差点说出口,现在却没了兴致,他又不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就跑回家去跟家长告状的小孩。
再说,赵解算哪门子家长。
他将餐盒袋子整理好说:“他欠打。”
赵解朝他伸手,他就将手里的餐盒袋子递给他,契合得好像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千万遍,他轻轻地挠了一下自己的眉尾,开始收拾碗筷。
赵解接过餐盒袋子,丢进厨余垃圾桶里说:“他是有点欠打。”
李修程诧异,站在水槽旁斜眼看他:“你们不是朋友吗?”
赵解跟过来拿起一个碟子就开始洗,问:“你认为什么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