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的意思，付昕懂，他是说费尔只是单纯迷恋她血液的味道而已，而自己也只是和那些攀附血族的血仆们一样祸国殃民，话里的意思是嘲讽的。

可细想下来，她和费尔的感情的确来得莫名其妙，似乎真的起源于第一次吸血。

“费尔。”

付昕叫住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问都觉得有点矫情。

可费尔秒懂了她的意思，手掌握紧了她的手背，静静地凝视她，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也许源于鲜血的味道，但终归于爱情。

“我们回家吧。”

费尔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家”这个字，因为那个家现在是真正的家了，不是东拼西凑，不是无趣的古堡。

付昕挑挑眉，被他牵着走：“哎，费尔，要我说，你那个大城堡就应该多点活泼的东西，阴森森的怪吓人的，透点光进来嘛，古堡本来就藏在大森林里了，阳光早就被大树挡没了，再说我们好像也不是特别惧怕阳光......”

付昕的话卡在了一半，因为就在他们说话的这几十秒里，他们已经到达了古堡。

红艳的玫瑰铺满古堡前的林荫大道上，犹如柔软红毯，中间留下了一条石板小路，显得幽静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