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闻言惊异难当。近十日?爹爹刚来,莫非早已提前准备?还是说,早就知晓齐晏卞邪的的作为。

看来,还是年纪尚轻,与爹爹相比尤甚不及啊。

展布帛现笔墨,竟长长冗冗堆积成密,放眼望去,至少千人。

“爹爹,这……”

“整个边城的江湖人和混入军营之辈。”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一句,随口而出,看在思思眼里,仿若再说一件极为渺小之事。

果然,爹爹又云:“查名单时,可有人起疑?”

那人低徊而述:“查军营时,参将谢伦曾问过我数遍,当是疑惑。”

微微点首,又云:“查名单不过掩耳盗铃,捡漏无趣。不治根本。此举不过是引人耳目罢了。”

“那,先生,我有些不明,因何这般大费周章却不为根本?请先生解惑。”

“海之广而鱼不查,岂能尽数?若取尽,可三种,放流水成干涸,或入毒与水,或冰冻,如此岂有存焉。”

思思微懂,又道:“放水与冰冻,乃天意,成事虽可借助但,不可尽心依靠。然,入毒却有些残忍,杀生是否太重。”

那人这才看向思思,浅浅打量,且将目光停留在那对儿绿眸上,令其微微一愣。

“娘娘,若此说,岂非无计可施?”

思思挥手制止:“此时非彼时,各位称我小姐即可。此事,女儿还需向爹爹请教。既然爹爹说了,定有别意。”

狄川满意的看着思思,只道:“此毒非彼毒,你忘了曾云攻心,接下来,且看着就是了。辛苦几位在此照顾小女了,夫人后日便到。思思,这几位是你的叔伯,凡事可与他们商议。爹爹出去了,晚膳无须等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