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可如此妄为。思及此,却紧锁眉梢,她若记得没错,大姨娘可是被匈奴金刚单于掠走,而那时大姨娘的丈夫不知所踪,如此巧合么?还是说这其中有何见不得人勾当?

“高叔叔,当年金刚单于掠走已有身孕的大姨娘,我怀疑,是柴代与皇上密谋之事。”

高杰惊嘘,当年之事虽不亲见,但总有耳闻。落殇亦时常提及此事,可只要说道此,便愁眉不展,不愿多言。

若果真如思思讲,那柴代岂非猪狗不如!

“这都是猜测,不可当真,凡事需查清方可言说。”

“我知。柴代既然受南齐皇上差使,那必然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了,柴代其人不知死活,你信他是干净的么?”

高杰被思思言语短噎,确实无言以对。想必落殇亦如是想法,只不过苦无证据。

“若真如此,柴代,我必诛之,连带柴家满门!”

一道恨怨的话幽幽响起,只令高杰如入寒冰,思思她,杀心起,怕是柴家,要遭殃了。

但,若果真柴代为了活的舒坦,家族兴盛而将自己身怀有孕的新婚妻子奉上,实在当诛。

只是他疑惑,因何柴代消失匿迹?他是死是活,身在何方始终成迷,过早定论,还是不妥。

“思思,知你恨柴代,但,寻不到柴代一切空谈。不如寻到他再说。”

“不错,柴代其人我必掘地三尺也要寻出。高叔叔我们回去吧。”旋身而动,头也不回大步前走,徒留单薄脊背凛凛生风,隔得甚远亦能感受那瘦小身躯内的怨恨滔天,足以毁天灭地。

夜朗星希,月光只把落树人家囊进晕染,罩上薄薄轻纱,冷冷清清,若云牵缠。

就着月色,思思竟毫无耐心,只管加快步伐,一路越景而无心探看一草一木。直到行至家门,心口那团怒焰依旧未减分毫。

落殇还未歇息,见门被冷风破门灌入,思思一脸阴霾的行步匆忙,身后高杰亦淡锁眉头,不知所以。

“思思,发生了何事,怎这般脸色?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