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住,狄川一语泛酸且道不满。
落殇聪慧,岂不知男人的小心思,只管偷笑逗弄:“怎么,担心东华傲惹了我的心思?”
“东华向来少与女子言谈,但我所见这短短十几日,他跑来不下十次,且总是与你闲谈,为夫,见不得。”
难得狄川露出如此直白心思,使得落殇愈发喜盛。
“莫要吃醋了,我避着就是。”
眼见落殇虽应了,却嬉皮笑脸,狄川佯装怒气:“作甚那般嬉笑,你瞧,咱那宝贝闺女与你一般,将神医那药水悉数盗来,人家不过送她一钱,她倒好,竟做了半斤。好端端将我那软囊蓄满了。”
落殇更是忍俊不禁,瞧着溪边那道蹁跹丽影仍在忙碌捣药,笑道:“这丫头昨个忙忙碌碌,还说要将这周遭的花儿采了,亲自做成点心孝敬你我。”
“嗯,确实闲不住,我倒盼望着尽快与齐晏卞邪会面,且让这丫头琢磨旁人去吧。”
“这话莫要让她听了,不然又该说你我嫌弃她了。”
狄川轻笑连连,尽管逗趣,却心生欢喜。他们夫妻二人身边有子相伴,朝夕相对,便是赛过神仙,只令其艳羡着……
思思不知爹娘时常背后拿她取笑逗趣,只管忙着做自己想做之事。
瞧着手中软囊药水,再观池中自己墨眸倒影,没了那妖冶的翠绿,似乎心情亦随之恢复晴朗。
她知,滴眼一次只可改变一日,那点药水怎可够用。而只有深入接触齐晏卞邪方可捉其短处。
收起软囊别致腰间,直起身子,青衣瘦影只管惊艳这一方泗水,与鹤相应,与莲争瞿,与芳香斗艳……
一晃月余,到了与齐晏卞邪会面的一日。
当轿辇内的东华傲掀开轿帘目视策马而行一身墨衣男子束发,青带缠扎陌生脸孔的思思时,唇边漾笑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