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瞧着金笙那破烂之躯,心疼的无以复加。关切道:“笙儿,好自为之吧,为父先行出去了。”

推着轮椅发出咯吱缓慢的破音,还是牵动了金笙仅剩的一抹心弦,有气无力的脱口而出:“爹。”

轰!

背后那久违的呼唤似平地惊雷,轰的一声将柴代所有神经挑起,激动的,只差翱动。

怕在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柴代颤抖的双肩勉强支撑那头颅不会倾斜。口中如是呢喃应了一声便飞快离去……

待柴代远走,萧哲居高临下俯视那一脸惨白,几乎无有血色的金笙,冷哧道:“你父亲已放心离去,朕却觉,你这自匈奴生长的汉子,必是骨头较硬。这里有些个新鲜玩儿意招待你,也算尽朕地主之谊。”

甫一挥手牢门外但见几人手抬一物,四方而立,着红布覆盖,不知是何新鲜物件儿。金笙就知萧哲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眉目生恨的盯着萧哲,口口生钉。

“萧哲,本王这一生从未受过此罪,你倒解了本王心中遗憾。也罢,有何招数尽管使来就是了。大不了本王这条命给你。”

“呵,你这条贱命朕自是会要的。只是,暂且让你这身子骨锻炼一番。不如此,难解朕对你的情怀。”

话落,萧哲亲自伸手揭开红布,但见那铁锯粗条镶嵌在硕大铁盘之内,似地狱铁罚,让人只观一眼便永生难忘。

恐惧毫不客气的侵占金笙心底,铁骨铮铮的汉子眉眼流露的恐慌令萧哲观之兴奋。

他喜见的就是这等模样。

在挥手,金笙已被人架起,另有人将锯齿搬开,露出一人身形般粗细的空档。

提起金笙毫不客气的塞了进去,不等金笙准备那人大手一松,锯齿猛然夹住了金笙半身,疼痛排山倒海倒灌而来,恨将金笙所有活着的念头碾碎成渣,亦不足兮。

金笙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像极了地狱怨鬼挣扎蠕动着。

“滋味如何?金笙,这痛楚不及杀场死去将士们的万分之一。尚有伤残者万千,余生不剩凄凉了。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当鬼,尔这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