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瀚海世界只余诸多玄级势力与数不清的黄级势力了。

这些势力之主基本都知道造成这般动静的原因，因此没人敢来观战。

“报仇？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以为是本座害死的他们吗？错，燕南归，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你比我更明白。”身处绝境，天河老祖却并不慌张。

整个天河宗的覆灭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对他来说，处于如此黑暗的修炼世界，灭族毁宗的事情经历的太多了。

更别说很多事情的源头就是他自己。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人能保证自己一直处于高高在上，所以想要活下去，必须加入更高层次的势力，并且阻拦后辈的发展。

后辈要么加入自己，要么死。

这就是整个世界的现状。

这也是他当初悟出来的生存法则。

燕南归作为土生土长的瀚海世界之人，自然也明白这个生存法则，而且他当时也是法则的既得利益群体。

“一味的怪罪于我，你是自己不愿意想吗？想要逃避吗？”

“燕南归，宇宙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我们称其为法则，而这就是修炼界的生存法则，血淋淋而现实的法则。”

“身为体制内的人，却要背叛体制，自然需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天河武圣字字珠玑，每说一句燕南归脸色就白了一分。

“害死他们的并不是我，而是想要背叛这个生存法则的你，燕南归，你才是害死他们的真凶，我不过是遵循生存法则的运行罢了。”

虽然打不过燕南归，可天河武圣却一直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似万物存毁不萦绕于心般淡然。

即便燕南归的实力强过他，可被他这一番言论攻击，整个人的攻势也开始显露出颓势，力量慢慢的减弱。

并非是燕南归被他重创了，而是燕南归的心神被干扰了。

远处的星河大帝看着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一脸若有所思，“此人的心早就死了。”

“当初选择这条道路，你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是，可你还是这样做了。何其可笑，难不成是你以为自己有了改变这种法则，无惧一切的力量？”天河武圣嗤笑了一声。

他不信燕南归作为地级势力之一的燕族最强者，会不明白他当初拒绝自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