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校庆晚会准时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严寻的光,唐泯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二排正中央,观赏角度绝佳。
作为学生看演出总有种世界末日来临前的狂欢感,笑闹都要最大声。而时隔五六年,如今的唐泯坐在这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曲终有散生,他也成了真正毫不相关的看客。
不过节目的质量还是很高的。学校向来重视学生的文艺活动,鼓励高素质全方位的发展。这台晚会的好几个演出,都让唐泯耳目一新,为同学们天马行空的创造力所折服,鼓掌鼓得手都红了。
他专心致志地看演出,严寻就目不转睛地看他。见唐泯双手通红,严寻颇有些不赞同地牵到怀里揉了揉:“别那么使劲儿,手不疼啊。”
唐泯努努嘴,不服气地撞他一下:“这有什么好疼的,你也把我想的太娇气了。”
严寻忍俊不禁:“你不是我的娇娇公主吗?”
“严寻!”
这么多人!听到了怎么办!要说不能回家说吗!
唐泯羞红了脸,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严寻看他反应这么大,连忙开始三连反省:“我错了,我不对,你别哭。我不说了。”
唐泯做了个深呼吸,气嘟嘟地鼓鼓嘴,随后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眼尾微红,这样含羞带怒地一瞥,不仅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印证了那股娇憨动人的情意。
严寻把这一眼深深存进心里,低头笑了笑,起身去后台做准备了。
灯光如昼,最亮的那一束笼罩在严寻周身。
他安静地站在台中央,抬眼望过来时,唐泯听到身后一大片的女孩子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唐泯突然有些想笑。年轻的孩子们爱憎都很分明,一点也不想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