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要跟妈妈说哦,我下午就去陪她。”他眉眼弯弯,一派天真温软。
唐栩心里酸楚得厉害,他吻了吻唐泯的额头,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他转身的一刹那,唐泯的笑容就不见了。
严寻的心骤然空了一下,疼得要命。
这一年来,唐泯越来越不爱笑了。他把所有属于孩子的快乐都强行掏出来留给了父母,一点点耗尽了其余的情绪。在学校里,便是面无表情的麻木。
周围太吵闹,唐泯的冷漠甚至让严寻觉得旁人的笑声是如此刺耳。
他拉着唐泯,慢慢走到教学楼旁的小树林。
这边还没人过来,远离了喧嚣,风吹树浪的声音轻缓得像一个梦,让他们从痛苦的现实中短暂的逃离出去。
唐泯走到树下,抬头看看缝隙间掉落的日光。
他眯着眼全神贯注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严寻一声。
严寻刚听话地靠过去,就被轻轻地抱住了。
唐泯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腰,一寸寸收紧了。
他好像很怕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更深地陷进严寻的怀抱里,汲取一丝温暖。
严寻抱得很紧,要把心尖上的人揉进骨血里。他伸手抚在唐泯的后颈,摩挲片刻后,停在那片细腻中不动了。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拥抱,漫长的没有尽头。
当天下午,唐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唐栩一起住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