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点设置在a大体育馆,正是两个多月前毕业典礼的场所。唐泯走进去时还有些莫名的慨叹,原来人世间的来迎送往,都在一处。
严寻今天没有陪他来。尽管他怨念了好半天,但他总要为自己近半个月的翘班付出代价。
昨天晚上,谭钦给他发了条声泪俱下的语音,痛斥严某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罪恶行为。
他们当时正好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收到消息时,严寻随手点开了外放,唐泯偷偷竖起耳朵听。
那头谭钦仗着严寻看不见人,嘶吼得肆无忌惮,把一个暑假的愤恨尽数道出:“严寻!你个没良心的!还没追到人呢就不管公司了,这要是追到了还得了!我不管,你明天死也要死到公司,不然我就跟糖糖细说一下你那些变态的暗恋行为!”
在当事人面前说这些,总算让严寻体会到了一丝尴尬。他正打算置之不理,唐泯在一旁默默出声:“你还有什么变态行为?”
他板着张脸,一副“你老实交代”的表情。明明是想表现得很严肃,但在严寻眼里,和假装傲娇的猫祖宗没有任何区别。
他被萌得肝颤,无视唐泯毫无威力的猫猫拳,凑过去抱住了对方,还得寸进尺地在唐泯的颈窝里亲了亲:“我哪有什么变态行为,我只是喜欢你。”
这个人!好过分!怎么什么话都能如此自然地说出口?都不害臊的吗!
唐泯颤了颤,耳根迅速红起来。
自从严寻告白之后,唐泯脸红的次数呈指数型上涨。无论经历多少次亲亲抱抱,他还是难以很快适应这种转变。
但是严寻简直像脱缰的野马,终于来到了快乐老家般自由自在,行为举止无比放肆。
搞得像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斤斤计较,脸红心跳的,好不公平啊!
唐泯越想越气,颇有些忿忿不平地推了推身前赖着不起的脑袋:“你就知道抱抱抱!你是不是谈了很多恋爱!为什么这么游刃有余啊?”
严寻被逗笑了,低低的笑声扑在唐泯耳边:“我好冤枉啊,我去哪里谈的恋爱?”他坐直了些,离唐泯的脸颊只有几厘米,从侧边望过去,有种耳鬓厮磨的缠绵,“从我知道什么是喜欢起,我就只想和你谈恋爱啊。”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