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觉得江锦对蒋蓠的态度也很古怪,纵使她是亲的,蒋蓠是表的,江锦待她也着实太冷漠了些。毕竟前十几年,蒋蓠是相府唯一的女郎,总该有些情分处出来的。
“这是其二,”江云说,“其三就是,那日在井边,我看到江锦带着的人,一个个都身手非凡,纵然他是相府大公子,按说寻常出游,也不会随身带着那样多的高手。”
江苒一惊,她已隐隐约约地明白了江云的意思。
这话乍一听荒谬,可是仔细推敲一番,却未必没有合理之处,甚至印证了江苒原本的不少猜测。
所以她所以为的“江锦”,其实并不是江锦,而是一个身份甚至比他还要高的人?
江锦是什么身份?权势滔天的江相长子,当年探花郎,如今的翰林院编修、东宫少詹事,这天下能假借他身份之人,又与蒋蓠有些干系的,除了当今的那位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江苒心念电转之间,想起了不少细节。
上辈子江云抚着那孔雀簪,说是太子所赠……而今,孔雀簪却是“江锦”送到自己手中的。
她罕见地感到了一丝迷茫。
那这些时日她喊的哥哥,难不成当真是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二人已然走到了山脚之下,远离了山门。
江苒停住了步子,她看了一眼江云,颇有些意外地想:原来她不想着搞事情的时候,还颇有一些脑子。
江云迎着她审视的视线,只觉得背后开始汗毛耸立,精神紧张到了极致。
江苒注视着她,暂且先将太子同江锦之事压下,只是缓缓地问,“你之所言,都是猜测,我反倒要再问你一事。先前你同殷氏是如何寻到赵乳娘的,你们两个后宅女眷,是哪找来的人替你们寻人?”
江云额头上渗出冷汗。
江苒又道:“你想要陷害我,我觉得,你必定是有帮手的,那人……到底是谁?”
江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徒劳地张了张嘴,颓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