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 竟也还敢如此放肆!江相为官谨慎, 真真败坏门风!”
“希望江相能够清理门户,给文家一个解释!”
江家的几兄妹听了, 俱都是眉头紧皱。
整件事情都仿佛有些蹊跷。
突然愤而上前的文七郎, 莫名出现的毒药,捧剑侍者的证词, 还有众人一面倒的指摘。
如今便是江相也被牵扯进来了!他是相府的顶梁柱, 如今在宫宴上, 江熠被牵扯进这样的事情之中, 一个教子无方少不得是逃不过去的,便是圣上信任他, 也总要略施小惩,来堵住这悠悠众口。
江家兄妹不便开口,裴云起听了这些风言风语,只是眉头微蹙,他看了看江苒,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在忧虑,便再度垂询道:“既然你说是三郎叫你去销毁证据,那方才的毒药,想必也是他命你涂抹上去的?”
对方下意识顺着道:“是,方才文七郎突然出口挑衅,三郎君便临时嘱咐我……”
裴云起点点头,仿佛有几分了悟,“嗯,江熠的确是个记仇的性子,这临时起意也不是不可能。”
江熠:“……”殿下你到底哪边的。
“只是,”裴云起话锋一转,又反问道,“那毒药,看来是你们特地带进来的?是用什么方式?”
那侍者一时说不清楚,只能含糊地道:“这我也不清楚,东西是三郎君带进来的。”
江熠反应极快,找到了辩驳的机会,便顺着道:“进宫之前,不论是仆役还是官员家眷,俱都是要经过搜查的,便连一个小盒子都要拆开来瞧瞧里头有无暗格,我根本带不进来!”
江苒不由欣慰地想:这傻子总算知道为自己反驳一下了。
光光是同边上那些人呛声有什么用?赶紧把自己摘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她旋即出声附和,只道:“若照你所说的,难不成他进宫前就带了毒药了,他可不知道文七郎要寻自己的麻烦!你贸然污蔑于江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