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洌笑着拆穿了她,“尊师重道,倒也大可不必,我听你说那赵先生,分明不太喜欢他。怎么,可要叫阿娘再寻一处旁的学堂给你?”
江苒鼓了鼓嘴,十分坦诚地道:“今儿的文化课虽然无趣,但是我听说他们家还有骑马射箭这些,我还是喜欢的。而且徐家的两位娘子,对我很是照顾,同我处得颇好。”
江夫人听了,倒是觉得江苒同同窗们的相处比起学学问来说更紧要一些,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江洌亦是笑道:“徐家的那位三娘子是个心细之人,她还特地嘱托了苒苒,说要将疫病之事悄悄地告知我呢。旁的娘子们都还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她倒是乖觉。”
江夫人鲜少听他夸谁家的女郎,不由微微注意了一下,便多问了两句,“他家的三娘,可是闺名徐循的那一位?我今儿也瞧见了,是个妥帖的孩子。”
江洌一说出话,便知道母亲许会误会,忙道:“妥帖妥帖,谁也不比我家苒苒妥帖。”
江夫人轻轻地笑了笑,见他局促,倒是不急着捉弄他。
眼见着暮色渐起,江相今日在圣人身侧当值,并不回家用饭,江夫人便遣人去将江熠喊来,四人一道用饭。
江苒四下瞧了瞧,不见蒋蓠,倒是有些奇怪,“表姐呢?”
江夫人笑了笑,只道:“她家里人每个月月中都要接她回去的,这回也一样,想来明日便回来了。”
而江熠只是沉默地用饭,他似乎对于蒋蓠少了一些过分的维护。
自从上回出事之后,他便不曾出门,听江苒在饭桌上时不时地说一些学里的趣事,偶尔会投过眼神,似乎有些羡慕。
但是他到底没有对江夫人求情。
江苒看在眼里,等兄妹几个从正院出来的时候,她便主动叫住了江熠,“你且稍等。”
江锦、江洌都不意妹妹会主动寻他,颇有些诧异。
江苒提着裙子,费劲儿地跑到江熠跟前,只是道:“你要回你的院子吗?”